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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木乃伊一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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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木乃伊一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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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發兒看了一眼被自己墊在身下正在痛呼的姜賀,沒理會轉頭就喊,“林雨!”

白發兒把自己尾巴中間的林雨撈到眼前,小姑娘瞇著眼睛,臉蛋上都是細沙滾過的傷口。

“我沒事兒,姐。”林雨眼前一片模糊,她的眼睛沒及時閉上也傷到了,她伸手摸著白發兒的臉,“你別緊張,他沒有吸收我的血肉能量。”

白發兒用源力在林雨身子裏走了一圈,確定都是外傷、沒有很嚴重的內傷才放下心。

“媽了個逼的,怪不得你被封死三千年,”白發兒看向有沙子的地方,發現沙子還聚集在剛才她離開的大小吳處,“還知道聲東擊西,啟山!”

窮奇啟山再一次躍到古物博物館外沿的柱子上,磚石建築物並不算很堅固,一爪下去就勾掉了一些磚石、他就滑下來一些,所以上的速度並不快。理論上他應該撤了擬化、人形的他在這方面會更靈活,只是如果撤了擬化短時間內就不會再有體力,窮奇狀態就不會再出現。

“太慢!”白發兒尾巴一動把林雨放在姜賀身上,尾巴一卷就彈射出去,“照顧小雨。”

姜賀直接把林雨抱在肩上肩膀一動、翅膀就展出,帶著林雨飛出那些意志被控制的爛瘡人中央。他剛落在窗臺上,風佘騰就躍了過來,“怎麽回事。”

“你照顧小雨,”姜賀把林雨遞給風佘騰抱著。

“我真沒事兒!”林雨一方面因為被重視想笑。一方面又很著急,她都是皮外傷加上一個看不到東西,腿真沒事兒不至於讓人抱來抱去。

“千萬別讓小雨單獨呆著!”姜賀。

“放心吧,你上天,我絕不放開小雨。”

顯然此刻能夠飛天的姜賀更適合單獨行動,風佘騰看姜賀往博物館頂飛著,“璽白!過來!”

“來了!馬上,你挺一下。”璽白的聲音從樓梯轉角傳過來。

“我沒事兒,我自己能呆著、我不會離開這,我聽力很好!看不到根本不影響。”

“別說話!知道flag都是怎麽立的嗎,驚悚片裏受傷的人別獨處這是存活重點之一…”風佘騰說著笑起來,但林雨受傷眼睛都看不到了,導致她心情並不好,把湊到她身後的爛瘡人直接給殺了。

“別殺人!”林雨一直記得所謂清算殺人數量的事兒。

“沒殺人。”

“我都聞到血腥味兒了。”

“好,下一個不殺。”風佘騰說到做到單手抱著林雨,拿大刀無刃面劈來者的後脖頸給直接擊暈。

璽白很快清理完下面的爛瘡人聚到風佘騰身邊,也沒多話就是保護著林雨。

林雨此時也很無語,說什麽都沒用了,只能抱著風佘騰的脖子甜甜笑著,“你們太保護我了。”

“沒辦法啊…都愛你嘛。”璽白摸了摸林雨的額頭,沒敢碰林雨的臉蛋兒,上面全是橫條劃痕。

話分兩頭。

剛剛完成唱誦的三個人包括伊芙都渾身無力的坐在地上,吳邪的精神力還有很多、但身體卻沒有力氣,他們不知道這個咒語使用後竟然對施咒者有這麽大的影響。

“是我想的簡單了…”吳二白說著反嘔出來一口血,連眼睛都往外滲著血。

“二叔!”吳邪想要施術給吳二白恢覆體能、治療不知在哪兒造成吳二白七孔流血的傷,可手抖得厲害,怎麽也掐不準。

“我沒事兒!”吳二白眼前一片血紅竟看不清面前的景色。

吳邪看著沙線沖他們三個而來,他拽著吳二白和伊芙想要站起來。奧康納見狀站在他們之前不停地向著沙土開槍,然而收效甚微。

吳邪眼睜睜的看著沙土裹到他們三個人身上,他伸手去拿亡靈聖經的時候已經晚了,就這麽錯手看著亡靈聖經消失在沙土中,他自己也被卷進揚沙裏。

“吳邪!!”張啟山看到揚沙把這三個人給卷走躍到半空卻沒抓住任何一個人。

吳邪最後只聽到窮奇吼聲伴隨著伊莫頓魔化的聲音,“第五個聖甕給我!”

【吳邪:啟山,我沒事兒。二叔受傷了我跟著去,他要覆活安娜蘇納姆,沒拿到第五個聖甕我們都不會有事兒。你千萬別動怒,殺如果太多、我們此刻遭受的就沒有意義了。】

【張啟山:好。】

窮奇啟山站在博物館的一角,看著揚沙往遠處消失,爪子深深的陷進腳下的建築物裏。

“我跟著去,你們速來!”姜賀說完展翅就跟上揚沙。

“媽的…連我都慢了,”白發兒這時才盤繞到張啟山身邊兒,從林雨受傷到大小吳和伊芙被揚沙卷走,不過不到一分鐘的事兒。

“啟山你淡定點,現在大開殺戒,他們最初又何必抽掉精神力、使用咒術讓死去的長子回來。”白發兒的手搭在窮奇啟山的肩上,感受著掌下的劇烈起伏,“刻意做好人也不是容易的事兒,我們馬上就能到他們身邊兒,你先讓吳邪站定了。”

他們已經開始算計某些事兒,算計著最後‘清算’的結果,不管他們是像白發兒這種不得不救人的獨善其身主義者、還是處於本心猶如林雨吳邪這種聖心仁術者,總歸他們確實是一直在有意無意的做著救助的事兒。

“什麽?”窮奇啟山晃了一下腦袋、吳邪被從他眼前擄走讓他有點無法集中精力,這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,他尾巴尖一動上面出現一小圈黑色的霧氣。

“你傻了吧?山哥,你別遇上吳邪的事兒連正常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!”白發兒胡攏了一把窮奇啟山的腦袋,“你的毛怎麽這麽紮手。”

“別廢話,你想說什麽?”張啟山很不耐煩。

“吳邪站定了,你直接去他身邊、用隊伍召集,我們不就瞬間都在哈姆納塔了嗎?”白發兒有規律的拍著窮奇啟山的脊背。

“……知道了,我只是…”

“行了,不用跟我解釋。吳邪就是你的命,第一次看命被擄走還是挺有視覺沖擊力的。”白發兒打趣,其他幾個人也跑到了天臺上,“沒事兒,你調整一下先別急,你等吳邪在哈姆納塔墓室裏站定了再傳送,否則一日一次的召集機會就浪費了。”

“好,”窮奇啟山點點頭,拿天臺地板磨著爪子。

白發兒說完就迎上抱著林雨的風佘騰,她把天臺上發生的事兒簡單說了一下,又說了一下後面的計劃。

救人者不自救,林雨暫時還不能讓自己的眼睛恢覆,幹脆綁了繃帶。璽白和風佘騰已經決定寸步不離的守著林雨,一左一右的像是兩個護衛,無論林雨說什麽都沒用。

【張啟山(情緣):你進入墓穴站定後第一時間告訴我。】

【吳邪(情緣):我知道,我很好就是有點暈車,你別緊張。】

【張啟山(情緣):嗯。】

吳邪還被裹在沙子裏,用常人根本不能想象的速度越過尼羅河往哈姆納塔的方向行進著,一路上他只能緊緊抓著吳二白的手臂,伊芙也一直掛在他身上。暈車不是假的,他全程在風沙裏上下翻騰,比坐什麽都顛簸。

不過即使這種情況,吳邪也能想到張啟山的狀態,他在半空中聽到了窮奇啟山的吼聲,想來張啟山應該是驚了。

每到這個時候吳邪就非常後悔,像是自己的存在就是為了消磨張啟山的英雄氣概,讓張啟山氣短而目淺。他二叔曾說過白發兒如果沒有在這個隊伍裏應該會更強,張啟山亦然。

可後悔的話吳邪不敢說也不能再說,事已至此。兩個人擰成了一股繩,甚至可以說他們十幾個人都擰成了一股繩。說與不說都意義不大,他們的感情足夠堅固,也都體貼的不想為彼此增添煩惱。

吳邪知道他們強烈的感情粘合在某種強者之路上就是煩擾,讓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成為最強的個體。

吳邪也明白,這個反面就意味著,他們很有可能成為最強的團體。在這一點上他很自信,他們十多個人,包含各種生命體狀態、如此的信任融合把彼此當做骨血親脈那般事事可感同身受的關系,很難再有另一個像他們一樣人數的團體能達到了。

尤其是在這種死過覆生的穿行者身份之下,交心更難。

【吳二白:別庸人自擾,我之前說的話是正反兩面的。】

【吳邪:二叔你…現在都能讀心了?】

【吳二白:不能,猜也能猜到你在想什麽。張啟山這反應,在我的角度上我覺得挺好。至少對你,是好事。】

【吳邪:二叔不是一定要做那最後一個不同意的人嗎?】吳邪開了個小玩笑。

【吳二白:我依然不同意,但不代表張啟山的反應對你不是好反應。】

【吳邪:是啊,他…如何對我,我亦如此。】

【吳二白:別在我面前曬了,沒用。】

【吳邪:那風煌呢?】

【吳二白:這事兒…你先別問了,讓我再想想吧,沒想好。】

【吳邪:感情的事兒哪兒那麽容易想好,跟著心意走就行了。】

【吳二白:這就不需要你給我經驗了,不想聽你和張啟山得來的經驗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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